中共從神秘到開放:高層坦誠答問讓海外學者意外|中國共產黨與世界對話會|中共開放 |
我們話語本身有必要逐步改造,有些話語太抽象,人傢就是不能理解。比如我們常說的“兩個一百年”、“小康社會”等等,老外就是不懂。 ———中共中央黨校原副校長李君如 “中國共產黨不僅邀請我們到北京來,也到國外去和外國專傢座談,這個現象很新,為什麼會這樣,我想來找一個答案”。 荷蘭萊頓大學當代中國研究教授彭軻(Frank Pieke),今年3個月內兩度以外國學者身份和中國高層領導人座談,這在以前“根本沒有機會”。 9月4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傢副主席李源潮在人民大會堂與50多位參加“2014年中國共產黨與世界對話會”的海內外學者對話,直面中國改革和中共執政問題。 當聽到李源潮說“中國共產黨一定要靠自己的表現來接受人民的選擇”時,1987年以來曾先後出任3屆西班牙駐華大使的歐亨尼奧·佈雷戈拉特驚訝於這份坦誠和憂患意識,“這在以前不可想象”。 而就在前一晚,中聯部副部長郭業洲在茶話會上直截瞭當地向與會學者請教“未來五年中國面臨的最大風險是什麼”。“他主動邀請我們給中共提批評意見,這種態度過去沒有見過”,韓國高麗大學亞洲研究院中國研究中心主任李正男也好奇於中共的變化。 在他們眼中,引領中國改革的中國共產黨自身也正在革新。更為自信的中共,開始從幕後走向臺前,與世界對話。 尋找讀懂中國的“鑰匙” 30年多前,在北大留學的彭軻想在課下與同班同學交流,卻受到限制;20多年前他到中國調研,向政府申請訪談民眾,但被拒絕;中國高層領導人,對他而言始終有點“神秘”。 然而過去3個月裡,彭軻“前所未有”地兩次與中共高層領導面對面交流。 今年6月11日,在丹麥訪問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劉雲山出席“歐洲學者眼中的中國共產黨”國際研討會。 正是在這次被外界視為“罕見”的會議上,中共高層領導熱情邀請彭軻等中國問題學者到中國來,尋找解答當代中國從哪裡來、向哪裡去的“鑰匙”。 9月2日,彭軻應邀來到他所熟悉的中國。這個說一口流利漢語的高個子荷蘭人,第一個在“2014年中國共產黨與世界對話會”註冊簿上簽下名字。 這次對話會的主題是“中國改革:執政黨的角色”。和彭軻一樣,來自28個國傢的50餘位學者被中國改革的“秘訣”吸引,來到對話會現場。他們中有前政府官員,有中國問題專傢,有的長期在中國生活,有的第一次踏上這片國土。 過去5天,他們見到瞭中國國傢副主席,也見到最基層的村支書,走進中紀委“神秘”的大門,也來到山東曲阜的村莊,到村民傢裡共進晚餐,和老大媽們一起跳廣場舞,被中國普通民眾發自內心的友善和快樂感染。 這曾是彭軻年輕時難以想象的。初來中國時,彭軻對中共這一課題研究不感興趣,認為中國發展的“秘密”在基層,但多年農村的田野調查後,他依然難以把握中國變遷的全局,逐漸意識到鄉村巨變的背後,始終有一個力量在推動,中國共產黨,才是理解中國的“鑰匙”。 2003年,彭軻開始做中國的黨校調查研究,四年後得出一個有意思的結論:中國共產黨已經用市場的力量來改革自身體制,中國社會、中國共產黨和市場之間並不矛盾。“黨的靈活性”讓他對中共角色的變化產生興趣。 作為研究中國的知名學者,彭軻坦言,在自己的國傢荷蘭至今也未曾和外交部長或首相見過面。“從劉雲山在歐洲的座談會到今天的對話會,中共作為一個執政黨變得更加開放”,他試圖尋找這一變化背後的原因。 中共領導的坦誠令人驚訝 中國30多年經濟高速增長的奇跡和持續向前推進的改革開放,被世界高度關註,重新打量。 與中共領導的直接對話,成為這次會議最吸引嘉賓的一項日程。 9月4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傢副主席李源潮走進人民大會堂安徽廳。他並沒有徑直落座,也沒有與前排的發言嘉賓率先握手,而是從最先見到的後排年輕學者開始一一握手問好。 “十年後中國的國有企業是否會發生變化?”“中國共產黨在改革中如何使自己的政治力量超越利益集團?”7位嘉賓先後發言提問,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鄭永年的問題讓多位與會者印象深刻:作為中國改革主體的中國共產黨自身將如何改革? “鄭永年先生,你的書我看瞭不下五本,對中國很有借鑒”,李源潮親切地與老朋友互動,回答問題也顯得並不見外。 “我們一直認為我們黨的執政權是人民賦予的,”李源潮說,“我們深深知道,人民選擇中國共產黨執政是有條件的,就是你能真正為他們造 福,為他們解難。如果不能做到這兩點,人民就可能拋棄你。“ 李源潮直言:“中國共產黨一定要靠自己的表現,來接受人民的選擇,努力使人民過去選擇我們執政,現在選擇我們執政,將來還可能選擇我們執政”。 這份坦率和危機意識,讓曾在中國生活12年的西班牙前駐華大使歐亨尼奧·佈雷戈拉特感到驚訝。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教授王義桅也對中共領導在諸多海外學者面前如此坦言感到驚喜。 在彭軻看來,座談會上可以自由提出一些過去被認為敏感的問題,中共領導人也真誠接受很直接的批評,這是中共一個非常大的變化。 聽批評的勇氣來自自信 “這或許是這個政權的一種新跡象,中共想要被世界更好地理解”,佈雷戈拉特向南都記者說,在西方,黨意味著民主,民主就是選舉,但中國共產黨不同於西方政黨,是一個執政體系,這是很多西方人所不能理解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彭軻也不能理解,覺得中國的政治制度是一個例外。通過長期觀察和研究,他看到在中共帶領下,中國不隻是經濟發展,社會也在發展,已步入“成人社會”,開始認同中國也是一個正常的國傢,沒有例外,這個世界可以有不同體制的存在。 “認為中國隻能照搬西方民主的方式發展,這個想法就是錯誤的,他們根本就不瞭解中國,也不願意瞭解”,彭軻指出,一些西方學者隻通過二手材料認識中共,導致理解片面。 在對話會開幕式上,全國政協副主席、中聯部部長王傢瑞在講話中提到,中國發展受世界矚目,世界需要聽到來自中共直接的、一手的聲音,通過搭建這個平臺,讓世界更好理解中共的理念和選擇的道路。 一些與會學者認同這樣一個觀點:政黨執政的合法性來自有效性。分組討論中,中美民主決策模式孰優孰劣一度引發爭論,上海春秋發展戰略研究院研究員李世默講瞭一個故事:他曾和美國加州州長聊天,得知其父在上世紀70年代也曾擔任州長,父子倆共同的夢想是修一條鐵路,隻因有反對聲音存在,40年來他們的夢想至今遙遙無期。 李世默指出,正是西方民主制度的弊端,導致政府停滯不前、沒有效率,改革在任何一個國傢都是難題,但中國的政治體制有可能超越既得利益集團,從而推動改革向前,這對世界而言是非常有益的嘗試。 在韓國高麗大學亞洲研究所中國研究中心主任李正男看來,中共敢於傾聽批評的勇氣,正是來自內在的自信。她分析認為,中共新一代領導集體對下個十年的發展方向和政策或已達成共識,通過一年半的反腐敗鬥爭獲得老百姓較高的支持,因此對自身發展前途比較自信。 在對話會閉幕式上,中聯部副部長郭業洲用“自信和自覺”形容中共此次與世界對話的嘗試:中共有無比的自覺,願意敞開大門,和外部世界對話,同時對改革發展有無比的自信,才能坦然談論面臨的威脅,聽取各方建議,邀請世界各國分享中國發展的紅利。 中共自身也在革新 在與會代表眼中,中共已不再神秘,而是“比較開放”,中聯部和中央黨校被視為中央機構中最為開放的部門,但對中紀委和中組部則依然陌生。 大部分與會專傢認可中共在推動改革中的表現,一些人甚至給出“非常給力”的評價,認為中國的改革將給世界帶來機遇。 他認為中共自身需要改革,為提高執政效率,必須考慮哪些需要管控,哪些需要放手,讓更多人參與政治進程,也讓外界有更多機會看到中共的決策過程。 “為什麼反腐敗,實際上是黨本身需要改革”,鄭永年也認為,僅僅進行行政體制改革、經濟體制改革是不夠的。 鄭永年向南都記者指出,“中國威脅論”一定程度上來自外界對中共的不確定感,此前中共作為改革主體,更多在幕後決策,如今逐漸走到臺前,讓大傢認識,與大傢溝通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情,這本身就是黨在不斷改革進步的信號。 事實上,李源潮在回答學者提問時就表示,中共此次領導的改革,一個很重要的目標就是國傢治理能力現代化,為此黨自身也需要進一步改革。 對話會落幕之際,帶著問題來的彭軻被問及是否找到答案時,對南都記者說,他看到瞭共產黨內部慢慢已有所改變,其中最重要的是人的改變,新一代黨員的教育背景,對外界的認識和理解都與老一代黨員不盡相同,這種代際變化很大程度上消弭瞭中共與世界交流的障礙。 南都記者 商西 見習記者 蔣伊晉 記者程姝雯 劉佳 葛倩 吳斌 [對話] “2014中國共產黨與世界對話會”上,中共中央黨校原副校長李君如作為特邀嘉賓向海外專傢學者介紹瞭中共是怎樣決策的。 他用白描式的介紹,引起海外專傢學者極大的興趣。一名坦桑尼亞記者甚至追問:請問中共哪些經驗值得坦桑尼亞學習?李君如回答:“中共隻是在做好自己的事,並不想把我們的做法向世界推廣,如果你覺得哪些做法值得借鑒,可以拿過去用。” 末瞭,他還特別補充:“借鑒,並非中國怎樣做你們就得怎樣做,要註意實事求是,從自己國傢實際情況出發做決策;還有一點,就是想老百姓之所想,把老百姓想做的做好、老百姓能接受的先做、老百姓不能接受的不做。” 李君如接受南都專訪時說,任何一種政治體制和民主模式都不具有普世價值,中國在向西方學習、根據自己的國情探索一條“中國式民主道路”。“現在國外還有一些人對中國、中國共產黨不認可,我們就要一方面開放,通過溝通對話贏得理解,一方面還是要辦好中國的事,發展的事實最能說明問題。” 談開放:中國共產黨的開放進入新時期 南都:你怎樣看對話會這個“中共向海外專傢學者傳遞第一手信息的平臺”? 李君如:這是一個很好的平臺,現在條件成熟瞭,要讓世界更好地瞭解中國共產黨。以往的黨際交流更多是我們向人傢學習怎樣執政、怎樣搞好黨的建設,現在世界也想要瞭解中國。 這幾年實踐證明,中國共產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帶領中國取得這樣快的發展。特別是,突然降臨的國際金融危機對所有國傢、所有國傢政黨都是考試,這場大考,中國考出瞭好成績。很多人就問:為什麼中國能夠考出好成績?盡管有些人對中國的政治體制有偏見,但他們還是會來研究為什麼你能考得好。 南都:通過這個平臺,能消除外界的一些偏見和誤解嗎? 李君如:對話總比對抗好,交流總比隔離好。會上,一位專傢的提議非常好:可以請海外專傢學者到中國農村基層掛職體驗,更深入地交流。 我在黨校工作的時候,一個美國軍事代表團來參觀,質疑我們軍費增加幅度太大。我告訴他光表面看數字說明不瞭問題,要看實際情況,建議他到中國軍隊去掛職飛行大隊長,就會發現中國軍人的工資很低,裝備也落後,那時他就會希望中國政府多給軍隊一點錢,當時他們就笑著表示理解瞭。 但是,光靠對話來改變外界的偏見和看法還是很難的,最終還是得用中國的強大事實來改變外界的看法,事實最能說明問題。隻有把國傢發展好瞭,他們自然就對我們走的道路感興趣,重新做出評價。 南都:有海外學者說,十八大後中共越來越多地在世界上介紹自己、對外開放。 李君如:中國共產黨一直是對外開放的。 中聯部就是黨的外交部,剛開始是與各國共產黨聯系,上世紀八十年代,鄧小平同志提出,不僅要與各國共產黨聯系也可以與其他政黨聯系,這就是一次很大幅度的開放。通過中聯部的工作,在一些多黨執政的國傢,我們與執政黨、在野都聯系和交流,為國傢外交打好瞭基礎。即使有的國傢換瞭執政黨,有平時的政黨外交,就可以保持國傢關系的連續性,就會始終把中國看作“老朋友”。 我覺得,現在是黨的開放進入瞭新階段,世界越來越關註中國共產黨,想要瞭解、讀懂中國共產黨,那我們就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把盡可能多的真實情況告訴他們。 談對話:少講一些概念多講一些事實 南都:怎樣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說清楚中國和中共的真實情況? 李君如:少講一些概念,多講一些事實。像“民主”的概念、“選舉要遵循國際標準”的概念,各個國傢的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我們沒有必要圍繞這些概念來爭執,隻要說清楚這麼多年來,我們是怎麼做的,事實是最有說服力的。 比如我在會上講:中央政治局是怎麼決策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的《決定》是怎樣起草的,每一個環節分別是什麼,他們就非常感興趣。這些事實,也是研究中國的海外專傢學者所不瞭解的。 南都:一些海外學者覺得,中國官員的講話屬於“中國官方話語體系”,很難聽懂。 李君如:話語體系的問題,不是一個小問題,是個大問題。有兩個方面因素導致:一是有些官員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以為隻要把想法說出來就好瞭,但沒想到我們的話語體系別人聽不懂、聽瞭也不服、講瞭等於白講。 另一方面,我們話語本身有必要逐步改造,有些話語太抽象,人傢就是不能理解。比如我們常說的“兩個一百年”、“小康社會”等等,老外就是不懂。 南都:怎樣解決這個溝通的障礙? 李君如:我的一條經驗就是,不是簡單地講概念,而是多講一些事實。對外交流重在“溝通”,溝通的目的是使相互之間更理解,最高目標是認同,所以對外交流一定要註意對方是否認同你。 Tags:
收債公司,
收數公司,
清債公司,
賬務管理公司,
要賬公司,
律師事務所,
法律訴訟,
私家偵探,
中港調查,
調查,
商業欠債,
公司貨款,
法院判令,
工程欠款,
個人欠債,
貿易欠債,
debt,
credit management ,
private detective,
detective,
Investigation,
中港跟蹤,
通姦證據,
外寓姘居,
攝影監聽,
兒女活動,
失縱調查,
婚姻家世,
職員行縱,
商品打假,
要員保護,
收租收樓,
保險詐騙,
保鏢訓練,
商業詐騙,
讀心術,
反身體語言訓練,
被強暴自救法,
危機管理,
被調查自救法,
討債,
秘密跟蹤,
背景調查,
調查員,
行蹤,
查人,
監視,
刑事案底,
通姦證據,
子女行蹤,
刑事記錄,
私家偵探價錢,
專業偵探,
偷拍,
偵探,
商業信用報告,
資產及失踪調查,
商業調解,
盡職調查,
中港澳台灣美國收數,
whatsapp marketing,
wechat marketing,
seo,
e marketing,
網頁設計提供seo, e marketing, web design by zoapcon |
2014年12月29日星期一
中共從神秘到開放-高層坦誠答問讓海外學者意外-中國共產黨與世界對話會-中共開放
订阅:
博文评论 (Atom)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